有为人的气节,必有为文的气节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4-10-24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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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1-04 23:50

语出远人《世上再也无傅雷》。
作品与人的关系,为人与为文等,如2015年浙江卷《文章与人品》。
为人与为文之间,我相信存在一定的折射关系。李白桀骜不羁,浪漫豪放,于是有了“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大气与自信,有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夸张与想象;杜甫忧国忧民,于是有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博大胸襟……为文的气节终将会反映出为人的气节,如今的大部分文章缺乏底蕴与灵魂,又何尝不是这个时代精神浮躁的一个折射呢?
1.《文品与人品》
纵观我国历史长河,各个时期的文人墨客可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但,我们真的了解他们吗?就以一例为证。提起顾城,许多人下意识回想起有关他的种种:顾城,中国朦胧派代表人物,当代唯灵漫主义诗人。代表作有《黑眼睛》,《北方的孤独者之歌》...众人眼中的顾城,无非就是如海子、席慕蓉般一个出名的现代诗人罢了,且对他在文学坛上的建树也是颇为肯定。可,我们真的了解他吗?
在顾城27岁那年,他迎来了他的妻子——谢烨,当时的谢烨就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般深深折服于顾城的满腹经纶,从此无法自拔。当时的顾城并非热衷于自己的工作,手头也不宽裕,可这并不妨碍他在家中实行“专政”。他要求自己的妻子辞退工作,在家一心一意照顾自己的起居,谢烨也欣然接受丈夫的建议,并将自己的爱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身上去。后来他全身心爱着的这个人,耗尽二人的一切积蓄在新西兰的激流岛安了家。他在众人眼中,就如同五柳先生一样隐居避世,不问世俗。听到这里,这仿佛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一位年轻的诗人携着自己心爱的妻子,来到遥远的太平洋,打造了属于自己的伊甸园。后人对他们的认知可谓是太片面了,其实故事还有后文。当顾城回归伊甸园时,他再也不是那位风流才子,而是主人亚当。可是谢烨并不是他心中的夏娃。谢烨的大学舍友李英受邀来到二人的世界,而顾城,也迎来了他的夏娃。
因为有的李英的存在,谢烨就如同保姆一般伺候起二人的起居。可换来的最终结果呢?李英的决绝离去,顾城的悲痛欲绝。一位文坛诗人在他37岁那年拿起斧头砍向了他从北京一路追向上海的女孩。谢烨死后,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要活下去,于是自尽,只留下独子木耳,永远生活在了新西兰的岛上。
听完这些,你还认为顾城是文才人品皆为上乘的“良实”了吗?古人云:“言为心声,字为心话。”李白的诗道出了他仗剑走天涯的狂放不羁;王羲之的字刻出了他入木三分的细致入微。而顾城的言却仅仅只为他的心声:对童话世界的向往,对自由的希望。在这件事上,他本来没有错。《史记》有载:“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可是这个八岁作诗的神童却亲手断送了妻子的生命。由此可见,一个人的文品,绝不能决定其人品。唐初诗人宋之问也,因诗杀亲,阿谀献媚,卖友求荣;维新大师康有为也是在反对一夫多妻的中国社会制度下坐拥一妻多妾(其中还有日本小妾)的自命“圣人”。就连中国新诗的奠基人郭沫若也流连于花丛中,可谓是辣手摧花。他们对中国文坛的贡献是有目共睹,毋庸置疑的。可他们的人品也从各种历史的角落中窥得一斑。
同样是文人,为何胡适之、鲁迅、李守常、陈仲甫却历来为后人所敬仰?他们也有缺点,也因新文化运动的方式而争论。但我们没有资格去评论他们。因为谁也不知道在那个年代到底饱含了怎样的酸楚、无奈与迫不得已。可他们的人品却早已印刻在人们心中——不屈的革命烈士,亦是在觉醒年代中敢于用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青年才俊。革命年代的朱德司令出生在农村的贫苦人家。论身世,比不上康有为;论才华,比不上顾城;论相貌,比不上郭沫若。可他却备受百姓尊敬。只因为,他是朱德,他是领导人民走出苦难的朱德总司令!所以万不可以文品来段论人品。
《 世上再也无傅雷》指出,有为人的气节,必有为文的气节。我却认为二者并不相通。气节之为人,一人与生俱来素养,二是后天磨练出来的品格。而气节之为文,大多与一个人的文学素养有关。当今社会,高学历,低人品的学子比比皆是,他们的文学素养自然有,不然也不会收到各大高校的录取通知书。可利用满身才华研制出无药可解的毒药杀害同学时,他们已经沦为了社会的叛徒,他们是社会的“斯文败类”。
性灵彰道著,文骨载风仪。这是梁漱溟老先生留下对文品与人品的观点。谨以此来示人:希望他们将自己做得像文章一般好。
2.杜甫事例(简媜游杜甫草堂)from《我为你洒下月光》
次晨,沿浣花溪而行,游杜甫草堂,这心思便全在杜甫身上。年轻时偏爱李白,“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能倒提世间之仙力,中年后入世越深、观政局蜩螗,越能读懂懂杜甫,读至刻骨铭心。若天不生杜甫,我辈沉浮于世事乱流之中,俯仰于尖嘴唾沫之下,不向杜甫借几句诗斥之:“鸱鸟鸣黄桑,野鼠拱乱穴。”焉能抒胸中之郁闷?想他一生草草五十九年,浮家泛宅、乱世飘荡;“衣不掩体,常寄食于人”近乎游丐,“幼子饿已卒……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如同难民。颠沛在途,见过的寒月照白骨多过春花,听闻的黎民哀哭胜过管弦,读其《秋兴八首》不悲、读《北征》不泪、读“三吏三别”不恸、读《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不叹,非人也!一个被乱世践踏的癯瘦男子,竟有含摄天地的气魄,留下一千四百多首诗,庇荫了一个民族,至今一千两百多年,且必将朝向永恒。是何等雄浑的灵魂,能从艰难苦恨中写出“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这等气象恢宏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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